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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的直白，听我说完，楚渊的脸也彻底惨白。
他本就没有血色的脸，此时看上去更是苍白的近乎透明。他双唇动了动，最后才艰难的发出声音，“不……林夕，我做不到。”
还用他说给我听吗？
我当然知道他做不到！
就在刚才那一瞬，我都想到押楚渊去地狱喝孟婆汤了。喝下孟婆汤，忘记前尘旧爱。可仔细想一下，孟婆汤根本解决不了气运珠出的难题，喝下孟婆汤是把一切都忘记，而气运珠的无心之人要求是还要记得那个人，但却不再爱那个人。
我们得到的气运珠真的是一个比一个难，我是毫无办法了。
我头疼的时候，胡楚粤叫来了柳堂主。
柳堂主是一条蛇妖，美女蛇，穿一身青翠的轻纱长裙，雪白的肌肤隐在青色薄纱之下，若隐若现，走起路来若弱柳扶风，每一步都充满了风情，美艳堪比传闻中的青蛇。
“柳青青拜见掌门人。”柳青青对着我点了下头，算是行过了礼，她朱唇轻启，噙着媚笑，“不知掌门寻我来，所谓何事？”
我把笛声的事给柳青青讲述一遍，最后道，“我希望柳堂主能帮我们寻到这段笛声出自哪里。”
柳青青笑着，一副十分好说话的样子，“掌门吩咐，属下自然是要听从的，只是天下笛声千千万，属下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出处。若属下办不到，还望掌门不要见怪。”
这话说的很客气，听上去也似乎没有任何的问题。但稍微想一下，就会发现她是在推脱。
她不是普通的蛇妖，她是鬼商十八堂主之一，十八堂主各个身怀绝活，她要是对笛声只是有研究，那胡楚粤就不会向我推荐她。而她现在的谦虚和推脱，只是因为她并不想帮我而已。我这个掌门在她那里就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空身份，她不想讨好我，也不想为我卖命。
我要想成为鬼商真正的掌门，让整个鬼商为我所用，对我唯命是从，我还需要时间来证明自己的实力。
我懒得跟柳青青虚与委蛇，毕竟时间挺紧张的，时间过去的越久，楚渊对那段笛声的记忆点就越少，等他全忘了，那就晚了。
我直接对柳青青道，“柳堂主，说条件吧。你要什么才肯帮我？”
柳青青笑容娇媚，她挥了下手，玉指轻轻刮过她白嫩的小脸，风情万种的笑道，“掌门，我哪敢提条件，您说这话属实冤枉我……”
“就这一次机会，提你的条件。”我不客气的打断她。
见我态度坚决，不像是在试探她，柳青青收起脸上的笑，一双狭长的眼闪过精明的冷光，她看着我，犹如一条蛇在打量猎物。
“掌门，气运珠是天地间少有的至宝，我也想分一杯羹。”
都想要气运珠，都知道气运珠是个宝贝。可这个宝贝代表着什么，又有多危险，他们是既不知道又不在乎。
我没那么好心给她科普这个，更何况我就算说了，她也不一定相信。
我唤来御妖令，把藏在御妖令里的无言之人的珠子拿出来，递给柳青青。
柳青青瞪大双眼，不敢置信的看向我，“这是气运珠？你把它给我了？”
我点头，不想多说，但最后还是没忍住，提醒了一句，“它可能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，你真的想要么？”
柳青青伸手，一把把珠子从我手里夺过去，感受到珠子里奇妙的力量，柳青青神色越发的兴奋，她看向我，“若被人夺宝，那是我技不如人，我无怨无悔。”
她都把话说这份上了，那我也用不着再劝她。
我对柳青青说，麻烦她分辨笛声。
柳青青点头，正色道，“掌门，拿了你的东西，你的事，属下必将帮你办成。”
楚渊仔细回想笛声，然后描述出来给柳青青听。楚渊不通音律，他只能凭借记忆，把曲调哼出来。
天下笛声何其多，相近的曲调都有成千上万首。确定大概的音律后，柳青青从中挑选有催眠作用的，全部吹奏出来，让楚渊一一分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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